農場大作戰 Part III -拈花惹草

*wild koala in rowood

每個人都有一種適合自己的農作物，拈花惹草絕對不是我的專長。

上星期五(8/11)離開了Gatton前往Rowood台灣人經營的農場，準備下星期一開工，為油桃”疏果”。高經濟價值的水果，為了讓將來收成的果子更大更甜，賣到好價錢，就必須於果樹開花結果的時期進行疏果，移除過多的花苞和小果子。前往Rowood之前，電話中聽農場主人說一天可以賺的工資約150-160澳幣，所以，我和另外五個台灣及香港朋友莫不懷抱著賺大錢的期待心情前往，放棄在Gatton舒適便宜的Share House和穩定的農場工作。
出發之前就知道要住在很簡陋的貨櫃屋，親眼看到之後，心裡還是很震驚，一間巨大的鐵皮屋內放著四個貨櫃，每個貨櫃內放三張床擠六個人，連放行李的空間都不夠。然後約20個人共用一間廚房(四個爐子)、浴室和三間廁所，當人多公共空間又不足的時候摩擦自然就多。簡陋環境設備，六人一間房，一週房租還要價60塊澳幣(之前在Gatton住Sharehouse兩人一間房$65，Toolleybuc柳橙農場的住宿環境簡陋，但完全免費)。農場位於空曠的平原上，當黑晚來臨，溫度陡降，清晨往往是3-4度的低溫。即使房間自備電暖器，身穿五件衣服+兩雙襪子+圍巾+手套，蓋睡袋和毛毯，每晚還是被冷醒好幾次。再加上電力不足，每天跳電十來次，實在不是令人愉快的居住環境。

在Gatton，蔥(Shallot) 是我的死敵，沒想到疏果這項工作一下子就打敗了蔥。一棵樹的工資稅後12澳幣，一個人一顆樹約要花1.5-2.5時，一天八小時可完成3-6顆樹，每天工資約36-72元(平均工資54)，一週工資約300，扣掉房租食費，一週可存約200，實在這樣的存錢速度太慢 (拼一點的話，一天工作10小時可以賺約稅前100澳幣) 。工作兩天後，我們一行人都知道疏果這樣的工作並不適合我們，也知道進步的幅度很有限，最後決定回到Gatton原來的工頭下面繼續工作。

我們算準了開工日子才來，有人為了等開工，已經住三個星期，不知道他們怎麼撐的了這麼久？所有的背包客到農場工作，都只有一個共同目的：存錢。沒收入外，住在與世隔絕的超簡陋房間，一週60的房租還是要照付。雖然農場工作靠天吃飯，但農場主人知道延遲開工，還不肯主動告知去電詢問要前往的工作的同鄉，讓人到達後苦苦等待開工日十幾天，令人感覺不厚道。更糟的是，我們應徵時明明是要幫該農場工作，農場主人礙於人情壓力，還叫我們到另外一個附近的台灣人農場幫忙工作，但那裡的工作環境比原來的農場差很多。想起韓國人Dane在離開Gatton前跟我說過的話：Don’t trust people from your country。此刻更讓人深刻的感覺到，人在異鄉，並不是同胞基於同鄉情誼就會對你好，還是要有警覺心和判斷力。

農場工作，沒有親身下海體驗，聽別人說都是假的。不過動身往新農場前，為了避免踩到農場地雷，有幾個問題是一定要先搞懂：1.工作內容；2.計薪是根據採收量或是以時薪計薪，價格? 3.每天的工作時數？若是根據採收量計薪，新手和熟手日平均採收量為何？；4.每週可工作的天數幾天；5.薪水如何給?現金/匯款/現金支票；6.是否有提供住宿?住宿費用；7.是否有收交通費用？8.工期預計有多長?根據以上的資訊，可以合理推測將來的收入，避免以後有落差太大的失望。

雖然，有期待也有失望，在Rowood待了一個星期，也小有收穫。首先，農場附近有野生的無尾熊可觀賞。再來，就是在農場附近的澳洲人鄰居，帶我們去附近的布里斯本河釣魚，也實際體驗疏果的工作。最令人難忘的還是夜晚滿天的星斗和銀河，對照起以前下班時，騎著摩托車穿越民權大橋和台北大橋，看到的不是滿天的星斗而是台北城燦爛的燈光，感覺自己一點一滴地轉變。